《师弟》第四章/小凡篇
🍓依旧是想搞小凡文学的一天，另外，不要催其他，哪个有灵感就写哪个，看到总是刷别的我很烦
张小凡不懂自己是怎么了，自从被小师弟说了傻说了讨厌之后，他就难受的饭也吃不下，觉也睡不好，从小到大，除了小时候父母去世有过一段时间抑郁，其他时间他一直都是活的很快乐的。
从不知忧愁是什么，也从没有真正的烦恼过，就算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，比如因为笨被师傅罚，比如没有吃到好吃的，但是这些事顶多让他一时难受，很快他就会被其他事转移注意力，忘记了这些事。
从小到大，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别人说他笨，以前在草庙村的时候，他跟林惊羽，林惊羽从小就聪明，无论是在学堂还是做事，都是最好最快的。
而他却十分迟钝，学习最差，做事最慢，唯一能做的好的就是做饭天赋，还有女工，一个男孩子家，对女孩子的东西倒是一学就会。
林惊羽没有嘲笑过他，毕竟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，但是其他的小伙伴却日常会说他笨，说他是个傻瓜。
林惊羽每次听到之后都会气的跟他们打架，张小凡却是没什么感觉，还有些担心的凑过去傻乎乎的
"惊羽啊，你怎么又跟别人打架…你爹知道会生气的"
林惊羽知道之后气的说不出话，但是又因为一起长大太了解张小凡，只能无奈的捏了下他的脸
"欸…你这…我这都是为了谁啊…"
后来草庙村被灭，他跟林惊羽来到青云门，他留在大竹峰，而林惊羽却是在龙首峰，小时候有人说他傻还有林惊羽给他说话，替他打架，后来他一个人了，只能适应。
不过幸好他迟钝，迟钝到别人就算针对他，他也没什么感觉。
时间长了，嫌弃他笨的师傅，针对他的师兄却对他越来越好，他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。
张小凡真的没有过什么烦恼，就算有也是睡一觉就好了，可是这次却不一样，他睡了一觉醒过来，却更加难受了。
梦里都是小师弟大声跟他说，你这个傻子，我讨厌你！！
为什么要讨厌我？我真的这么傻吗？
张小凡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这种怀疑，并且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受，甚至想起来的时候，都有一种委屈想哭的感觉，可是他是个男子汉，怎么能轻易掉眼泪。
他睡醒了还不想起来，裹着被子念叨着
"小师弟…为什么要讨厌我…我真的很讨厌吗？"
一边嘟囔着，一边脑子里又想起在灶台前被人抱着亲的样子，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嘴唇，像是被嘴唇的温度吓了一跳，立马缩回手。
顿时羞的满脸通红，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，觉得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，捂着胸口有些手足无措，自言自语
"我的怀里怎么像有小兔子在跳啊…好奇怪哦…小师弟就是咬了我一口…"
咬了一口，那小师弟，会咬别人吗？
张小凡想到这里，突然觉得心跳虽然快，但是却有种奇怪疼痛的感觉。
小师弟一直不理他，张小凡虽然被他说傻，虽然被他说讨厌，但是还是想跟他说话，他想着如果自己对小师弟再好一点，多做一点好吃的给他，说不定对方就不会讨厌他，就不会觉得他傻。
一大早他就爬起来去后山砍柴，然后生火做饭。
他的那些师兄们都很爱吃他做的饭，每一次一盘菜刚端上桌就会被抢的一干二净。
小师弟跟他们不一样，他虽然每天准时起床，准时来到饭桌前，但是吃饭的动作姿势都跟他们很不一样。
他捏着筷子的动作就像捏着画笔似的，总是很优雅，连夹菜的姿势都很轻，一整个桌子上，他跟别人就是不同。
张小凡很喜欢观察他，就算他吃饭的样子也觉得很好看，他咀嚼的样子都是很儒雅，侧着脸缓慢又轻，总给人一种富家子弟的感觉。
小师弟不争不抢的，张小凡总怕他吃不饱，以前他吃饭从来不抢的，但是因为怕小师弟会饿，他就早早的抱着碗，做出一副努力的模样。
其实他就是做饭的人，完全可以偷偷摸摸的提前留点，可是张小凡太傻，这种聪明的事他还想不到。
每每饭桌上了菜，他就跟着师兄们一起抢，平日里挺迟钝的人，认真起来居然很厉害，满满一碗的菜。
谢允看他毫无形象不自知，那样狼狈还喜滋滋的样子，顿时觉得他傻的厉害，皱着眉头嫌弃道
"张小凡，你要是怕吃不饱，可以自己等下再做，用不着这样"
话才刚说完，就看见张小凡捧着碗，笑的眼睛都弯了，两颗兔牙十分明显，笑的十分傻，但是谁都能感受到他的雀跃
"小师弟，这个给你，你慢慢吃"
谢允突然说不出话了，他盯着面前笑的傻乎乎的男人，觉得这整个桌子上其他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一般，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这个人。
他刚刚那样没有形象的跟着一起抢，原来是为了他……
谢允突然觉得脸颊有些烫，嗓子还很干，他好半天才有些惊讶的
"给我的？"
张小凡又抿着嘴笑，看起来更是娇憨，他重重的点头
"嗯！"
接着还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跟他说
"师兄们吃饭太快，你吃的这么慢，我怕你吃不饱"
这个傻瓜以为别人听不到，其实他虽然鬼鬼祟祟，但是声音一点也不小。
这明目张胆的偏心让坐在前面的田灵儿笑的眼睛都弯了，她跟边上的娘亲对视一笑，都心照不宣起来。
张小凡跟以前很不一样了，谁都能看的出来。
坐在正中间的师傅用力咳嗽了一声。
师兄们调侃着
"小凡你也太偏心了吧，红烧肉都给小师弟了，师兄们怎么办？"
张小凡单纯的很，一听师兄们抱怨就露出十分愧疚的眼神，但是还是偷偷把碗往谢允面前推，转过头认真的对其他师兄道
"那、那我等下再去做…"
谢允从来不喜欢吃这些腻人的肉，他吃的很少是因为轻微的饥饿感能让人保持清醒，可是此刻却在盯着面前的碗心脏狂跳。
张小凡见他迟迟没有动作，又凑过去疑惑的开口
"小师弟，你怎么不吃？难道真的讨厌红烧肉？"
顿时他就有些自责的神色。
"你要是不喜欢，要不就分给师兄们，你喜欢什么我给你重新做好不好？"
话刚说完，却没想到谢允二话不说就动起筷子，大口吃了起来。
"欸？小师弟…你…"
谢允一边咀嚼着，却还要控制自己异常悸动的心情，尽量表情正常的开口
"味道有点咸，下次少放盐"
张小凡托着腮盯着他，整张脸都在散发着红红亮亮的光，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
"嗯嗯嗯，少放盐…"
张小凡从第一次见到师弟就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，大竹峰每个人都穿的破破烂烂，拖拖拉拉的不拘小节，只有他是干净优雅的，皮肤白的像雪一样，长得比女孩子还要好看。
他极其聪明，在遇到小师弟之前，张小凡觉得林惊羽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了，可是小师弟来了之后，所有人都说他是天纵奇才。
他才一个月就能把武功练到第五层，要知道普通人得花半年甚至一年时间，甚至是惊羽都要三个月多，而小师弟，只用了一个月时间。
在遇到小师弟之前，他觉得师姐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了，可是见到小师弟之后，他经常会被那张好看的脸迷的有些发呆。
内心觉得他长得真好看，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，可是他曾经说过师姐最好看，如果现在变成了小师弟，那就是背叛了师姐。
张小凡的内心十分纠结，只能在内心劝说自己，他们一样好看，一个是女子的好看，一个是男子的好看，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。
青云门不缺乏聪明睿智的人，可以说是人才辈出，可是到师弟这种程度的实在少的可怜，张小凡蠢笨，属于修炼最底层，那些聪明的人压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，更不会与他多说话。
可是小师弟却不一样，他那样聪明的人却能说出
"师傅说你很聪明，让我跟你学习"
"你只要努力，一定可以的"
这样的话，张小凡不是没听过这种鼓励，只不过听了之后并没有多大的感觉，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笨。
可是同样的话，小师弟说出来却让他觉得十分感动，开心的不得了，有一种充满了自信的感觉，好像被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肯定，他就会变得聪明似的。
谢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，他能面不改色的回绝隔壁小竹峰师姐师妹们的邀请，无视那些来主动找他切磋讨论的人。
却会对着路边正在玩蚂蚁的张小凡停下脚步，他在别人面前都是高傲冷漠的，对着张小凡却总是不小心暴露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稚嫩的模样。
"你在做什么"
他经常觉得自己很无聊，不然为什么对张小凡这样的傻瓜做什么有兴趣呢，可是他总是忍不住，只要那个傻乎乎的人出现在他面前，他就会忍不住看他。
张小凡抬起头，看到他就会露出特别开心的笑容，他的眼睛睁的圆圆的。
"小师弟，你看这些蚂蚁好奇怪哦！它们好像在搬家耶！"
谢允觉得他没有常识，觉得他笨的厉害，一边嫌弃着，却又忍不住想要回应他
"因为天快要下雨了"
无奈的摇了摇头，觉得自己真的没必要跟一个傻瓜多说话，转头就回了住处，却没想到这边刚坐下，外面就听到打雷声，不一会大雨倾盆而下。
把外衣脱了，坐在桌前刚喝下一杯茶，就听见走廊的脚步声，接着有个从来进他这里不知道敲门的人冲了进来，浑身都湿透了还又惊又喜的跟他说
"小师弟小师弟！你真的太厉害了！！外面真的下雨了！！"
雨水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衣服往下，把谢允房间的地板都弄湿了，他叹了口气，真想骂这个笨蛋，可是看他那副崇拜雀跃的眼神又无可奈何。
从架子上找了巾帕扔给了他
"把身上擦干净再说话，会感冒的，笨蛋"
张小凡被他说了笨蛋也不生气还是在惊喜，一边把头发散落下来擦着，一边自言自语
"小师弟你怎么知道会下雨呢，你真的好厉害哦，你难道是神仙么"
这个傻瓜，他就算解释了原因他也不会听懂的。
谢允一边喝着茶一边只想翻白眼，可是很快，他又被披头散发的张小凡吸引了视线。
那灰头土脸的人被雨水打湿后擦干净了脸蛋，整个人又水嫩又漂亮，简直是闪闪发光，谢允一时间有些看的发呆。
张小凡的长相好像除了他以外，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美貌，甚至上次他听到小竹峰来偷看他的几个师妹排名，张小凡的长相都被排到了末尾。
谢允觉得有些疑惑，也有些想笑，为什么她们都觉得张小凡长得不好看，究竟是她们的眼睛有问题，还是自己的毛病。
他摇了摇头，想缓过神，却没想到张小凡看他这有些疲惫的模样凑过来歪着脑袋看他，长发飘飘，小鹿一般的大眼睛疑惑着
"你怎么了小师弟？"
谢允与他对视，突然呼吸有些急促，脸有些烫，他习惯性往后离他远一些。
张小凡也没有多想，一边擦头发一边咕哝着
"衣服都湿透了，好难受啊…"
他是个极其简单的人，想什么就会做什么，觉得衣服难受就准备把衣服往下脱，谢允一见他开始脱衣服，吓了一跳，大声遏制
"张小凡你干嘛！"
张小凡被他吓着了，动作都停了，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，结结巴巴道
"我…我想把外套脱了…湿漉漉的难受…"
谢允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都无法抑制了，明明对方只是个中庸，却让他有种被勾引发情般的错觉，他头晕眼花的把张小凡拽起来，然后无情赶出门
"走走走，回你自己的住处脱！"
"欸？小师弟…你怎么了…别…别推我…"
把人推出去之后抵住了门，张小凡在外面委屈道
"怎么了…小师弟…我不脱衣服就是了…"
委屈的念叨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回隔壁自己的房间去。
而在屋子里的谢允却热的浑身发烫，握着拳头坐在地上，有些难堪的不敢直视自己衣物都遮挡不了的隆起部位。
见了鬼了，为什么对那个傻子有这种欲望…
不止一次，他在做了一夜春梦后，第二天再看到那个春梦对象时，都会有种还在梦中的错觉，差点忍不住伸手，却立刻清醒过来，开始自我嫌弃。
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张小凡会知道他的心意，更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傻子知道后还会拒绝自己。
谢允郁闷了好几天，每天几乎都是在自我挣扎加破口大骂中醒来，这几天他一点也不想看见那个傻瓜。
但是张小凡还是出现在他面前，甚至总算学会了小聪明，居然会开小灶了，偷偷摸摸的在晚饭后炖了冰糖雪梨，还讨好似的端给他。
只可惜谢允现在看到他就烦，不仅不想接受他的东西，甚至都看都不看他。
张小凡在他的房间门口叽里咕噜的说了很久，然后失落的把东西放下，接着躲在边上偷偷观察，可是，等那碗冒着热气的汤凉透了门都没有开。
他伤心的不得了，捧着已经凉透的冰糖雪梨坐在树下的石凳子上发呆，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而如此难受过。
他这样蠢笨的脑袋想不通，为什么他看到小师弟笑就会很开心，看到他难受就会觉得难受，看到他生气就会慌张，听到他说讨厌自己，他就饭吃不好，觉也睡不好。
压根不明白，所以只能在月光下继续想。
大晚上的，张小凡一个人坐在树下发呆被田灵儿看到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这个傻师弟会有这种郁闷的情绪，从小一起长大，对他也是了解的透彻，看着他手里捧着的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忍不住笑了走过去，在张小凡的面前坐下他才反应过来，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
"师姐……"
田灵儿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，带着笑
"小凡你怎么不睡觉啊，大晚上的"
张小凡讷讷的，手指摩挲着碗
"我…睡不着…"
田灵儿还是笑着看他
"因为小师弟吗？"
张小凡太容易被人猜中心事，但是每一次却还是会因为别人猜中而觉得很惊讶
"师姐你怎么知道…"
田灵儿无奈道
"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能瞒过我啊，为什么因为他睡不着？他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吗？这两天看你很不对劲"
张小凡一个劲的摇头，生怕别人因为他而误解了谢允似的，一边摇头一边还要解释
"不是因为小师弟让我难过，是…是我好像让他生气了…"
虽然他不懂谢允为什么生气，但是总觉得还是自己的原因，小师弟一直以来，虽然嘴上总是在嫌弃他，可是对他的好他不是不知道。
小师弟那样的人从来不愿意跟别人多说话，可是对他却是能同样的话重复很多次，生怕他听不懂。
尽管他笨的要命，但是每次小师弟还是会教他练武，虽然练的不好会被打屁股，但是小师弟能教他已经是非常好了。
另外，小师弟好不容易有机会下山探亲，只因为张小凡露出羡慕的眼神，念叨着想看到的东西，他回来的时候几乎要把整个集市都给搬空了，买了无数张小凡没有见过的宝贝。
唯一带的两身新衣服，有一身还是送给他的，张小凡虽然傻，但是他也知道谁对自己是真的好。
一想到小师弟对自己那么好，而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生气伤心的事，他就着急的什么都做不好了。
整个人郁闷的厉害，田灵儿也有些好奇
"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生气了？难道你喜欢上别人了？"
那些大男人也许看不出，但是田灵儿却十分清楚，谢允从一开始看张小凡的眼神就不一样，明显就是对他有兴趣，对所有人爱答不理，唯独对张小凡看似嫌弃实际宠溺。
除了张小凡拒绝他，真的想不到别的原因会让他生气。
"喜欢……我……我跟他说…让他不要喜欢我…师娘说…我以后是要娶妻的…我…我喜欢的是师姐你…才对…"
听着张小凡结结巴巴的说完，田灵儿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，难怪谢允生气，这搁谁能不生气，怎么还把她给拉上了，难怪她觉得这两天谢允看到她都是直接无视，连基本的招呼都不打了。
原来是憋着口醋无处发泄呢，田灵儿觉得有些想笑，十分无奈的
"哎呀！我的傻小凡…你哪里是喜欢我…什么娶妻都是我娘以前随口说的……你明明喜欢的是小师弟啊…怎么可能是我…"
张小凡一听田灵儿说这种话也傻了眼，结结巴巴，脸颊通红
"我、师姐…怎么…师弟…"
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，好像师姐的直接戳穿让他脑子转不过弯，田灵儿对他了解的十分透彻，直接询问
"你看到他会开心吗？"
张小凡点点头，又接着摇摇头，田灵儿无奈的
"是他开心的时候你会开心，他不开心你也不开心对吧"
张小凡十分赞同的连连点头
"那你见到他，心脏跳的快吗？特别是他离你很近的时候"
张小凡似乎在回想什么，好一会儿脸颊通红，他压根藏不住自己，那副羞涩的表情让田灵儿警觉的
"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？"
张小凡连忙点头又疯狂摇头
"他抱你了？还是亲你了？"
这个小傻瓜，不直接问他就是听不懂，张小凡咬着嘴唇满脸通红的，可是面前的人是师姐，他又不好隐瞒，只得点点头，还要补充解释
"师弟说，对讨厌的人不叫亲，是咬，他讨厌我，所以才咬我…"
田灵儿突然觉得众人眼里那天才师弟其实也是个傻子，忍不住笑了
"那他咬你，你觉得讨厌吗？你是什么感觉？"
张小凡羞涩的抬不起头，抿着嘴唇被田灵儿鼓励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开口
"不讨厌…就是觉得…胸口像是有一只小兔子在跳……可是师姐……这…这就是喜欢吗？"
田灵儿认真的看他
"你希望他咬别人吗？"
张小凡光是想象都觉得难过的快要掉眼泪了，眼眶红红的摇摇头
"不……不希望……"
田灵儿宠爱的摸了摸他的头
"我的傻弟弟，你就是喜欢他啊…你喜欢的话，就要勇敢一点，去告诉他"
告诉…他……
我…喜欢…小师弟…
小师弟…喜欢我吗？还会喜欢我吗？
张小凡突然有了一件新的困扰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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